越南行Day 3: 百年鱧魚百萬條

旅館邊有家夜店。
一到晚上就掛起一層樓高的招牌布條，
不少實Q穿著制服在路邊談笑風生，
還有警察不時經過狂吼著要路邊違規停車的計程車滾開。
雖然好靜如我沒有進去瞧瞧，
但懂吃懂吃的電子音樂透過樓板傳來，
讓住在五樓的我躺在床上不由自主地跟著搖頭...

折騰了一晚醒來已經十點多了，
匆匆打包一番，
準備Check out,
今天是前往沙壩的日子。
沙壩是個在河內北方三百多公里的高山小村落，
第一天就請麗池大賓館的夥計幫我訂了來回火車票和旅館，
預計搭臥鋪夜車前往。

價位十分合理且事後證明房間和車廂都很高檔！

行李寄放好之後往老街區鱧魚鍋Cha Ca La Vong前進。
是家老店，
就只一道菜鱧魚鍋賣了一百多年，
據說連街名都跟著改成Cha Ca，
看來美國派家那兒以後也會有條錢都路。

餐廳藏於燈光昏暗看似破敗的民居二樓，
從門前走過根本不會注意到，
不過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百年來千萬條鱧魚葬身此處所散發的怨氣，
十分輕易就讓我找到了。
(......如果真是這樣還會想吃嗎)

一位大嬸送上了大碗小碗一堆東西，
有辣椒魚露蝦醬碎花生薄荷葉青蔥米線，
還有一大碗造型像空心菜的不知名綠色蔬菜，
正在東張西望偷瞄當地人怎麼吃的時候，
金黃色的炸魚塊泡在一層淺油裡劈哩啪拉的隨炭火爐子上桌了。
大嬸也不打話，
拿起莫名的綠色蔬菜全往鍋子裡倒，
翻炒了兩下後以眼神告訴我：「快吃！」

抓些米線放在碗裡，
把桌上各式佐料都放一些，
再拌上一匙炸魚和蔬菜，
原來看起來慘白乾巴巴有點無聊的米線，
變得口感豐富又夠味，
配上啤酒挺不賴的。

主角魚塊普普通通不入味(Blueway)，
而且炸久了挺乾的；
倒是一開始覺得不搭的薄荷葉非常點題，
不時刷洗快要因重口味失去功能的味蕾，
效果強過青箭。

吃飽喝足後，
挺著三個月身孕離開。
等火車的漫長午後不想動了胎氣，
就在還劍湖畔還有歌劇院旁的咖啡館，
非常悠閒的以寫明信片喝咖啡與啤酒度過。

晚飯過後準備拿行李出發，
想不到才進旅館，
嘩的一聲下起大雨。
雨來得又急又大且不見停歇的跡象，
導致離開河內的過程與下午的悠閒呈現劇烈的反差。

街道淹水，
水面上飄著各式垃圾，
幾條因雷雨停電的街上路燈沒亮，
機車騎士在及膝的水中推車前進，
任憑計程車經過所製造的強勁水柱在身上拍打，
好比SPA。

一下計程車後我也馬上中招，
第一時間踏進個水坑洗洗腳還有鞋襪先。
加入了火車站裡大包小包神情狼狽正在滴水的觀光客中，
一邊東張西望要往那去，
一邊應付強力推銷雨衣的小販。

往沙壩的夜車停在遠方的月台，
暴雨中拉著行李撐著傘捧著包橫跨了十幾道鐵軌後，
看到列車了；
沿著濕漉漉的月台，
閃避著月台上載貨的板車和坑洞走上十幾分鐘，
終於到了第四車。

拉開包廂門看到乾燥的床與一個可以安頓的地方，
不禁落下一滴欣慰的眼淚。

包廂門再打開，
進來了一個跟我一樣狼狽氣喘吁吁且衣衫不整的正妹洋妞，
不禁落下第二滴欣慰的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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雜記：

其實上面整篇都是雜記。